那富商又继续道:“既然骑士大人如此耿直,那等咱们的货物出关之前,就有劳您多费心了。如今已经都在山口前列队整齐了,等最后一批到了,就一起过关。”
提特心领神会地冲他笑了一笑。“呵呵,是的,咱们的货物。”
晚餐时提特细心地提议道:“咱们的车夫和护卫连日来也一定辛苦了,不能只是咱们痛快,你们去给送些酒菜慰劳一下,让他们养足精神,不日便要出关去赚大钱了。呵呵”两名亲随领命后施礼转身去了。
“还是提特大人想得周到啊,您对下人如此仁慈,天神一定保佑您发大财!”几位富商借机又吹捧一番。
这帮人一边畅饮一边山南海北的聊天,尤其辛潽利喝的最凶,直到分不清楚樱桃和苹果才算收场。尽管如此,散席之前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明天肯定是好天气,打猎!全都去!不许偷懒!”说完没等众人表态,拉着提特就走,提特迷糊着嘱咐了提克一句:“舅舅早点休息,好好准备。明天咱们一定赢。”然后又嘱咐几名亲随。“你们也要用心,赢了定有重赏!”说罢两个人歪歪斜斜往寝室去了。
回屋之后,提克简单安排了几句,五个人就早早熄了灯。
另一边的寝室中辛潽利和提特二人一会坐在桌边、一会躺在床上、一会又坐在床边,东拉西扯的叙旧一直到大半夜才睡着。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,十几年没见的好兄弟,要说得太多了。不过辛潽利真的有点醉了,听进去多少提特也不清楚。
翌日清晨,镇上的公鸡们叫了好久,这二人才醒来。梳洗完毕来到餐厅,四位商人已经在桌边恭候了,提特好奇地问坐在一边的两名亲随:“舅舅的酒还没醒吗?怎么只有你二人呢?”
“禀报大人,提克先生昨晚喝太多了,早上还没睁眼就喊头疼,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。那外两个家伙完全不中用,还在打呼噜,根本叫不醒。您看这……”
提特还没说话,辛潽利已经打断了亲随的回禀。“哈哈哈哈哈,真的不中用,喝这点就起不来了。看来提克先生是老了。”他边说边拉住准备转身离去的提特。“不用看,他喝多也不是头一次了,小时候不就经常这样吗?咱们玩咱们的,他睡他的就好了。走!进山去。”
提特边走边冲着两名亲随抱怨:“唉……我这边只有舅舅这么一个勉强算是会射箭的,如今想赢真的难了,你俩要加油啊!”
“哈哈哈,我这人一向公平,你们七个一队,我一队。能打到我一半的猎物,就算你们赢!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大家作证啊。”
“我说话没有不算的。走吧。啊!真是个好天气啊,怎么说来着?对!秋高气爽!”
八个人八匹马,连侍卫都没带,出门向着山脚去了……
他们走了约一袋烟的工夫,提克三人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,左右看看没几个人,几人大摇大摆地散着步聊着天,就从宅邸大院的后门溜达出去了,门口的卫兵认得几人是刚来的贵宾,自然是任便放行、不闻不问。后门外不远就是山坡,出了门没多远几人就没入了林中。再走不远,林子里三匹马儿早已拴好树上。
“嗯。”提克点头夸奖身边的亲随。三人上马之后,从林间沿着山脚快马绕到山口之前,远远望去林子外山口内的空地上,整齐排列的约上百辆大车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关口。车夫和护卫们的营地在他们对面,空地另一侧山脚下的林边,七八堆篝的余烬散漫地冒着青烟,十几个帐篷都还没有掀开门帘,山口城门紧闭,守关的士兵们此时也都还在睡觉。
提克夸奖自己的外甥道:“嗯嗯,好小子!这手不错。哈哈哈”
“您放心,这些人不到中午是不会醒来的。”跟他来的就是昨晚来送酒菜的两名亲随。